“不对啊。”
妃秀云觉的有些不对,汪洋身体里流出的血液应该很粘稠才对,蛇毒进入体内肯定是冷的,可汪洋的血液并没有粘稠,而且滴在地上还好像很新鲜,妃秀云一时也不敢下定论,站在一边瞅着汪洋有没有什么变化。
“秀云姐,赶紧把血止住,一会没等毒死也要流血过多身亡了。”
东方静然在一边看的心惊肉跳,汪洋的血液是越流越快,眼看有一碗血都流光了,东方静然怎能不担心。
妃秀云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,可汪洋的血比硫酸还要厉害,用什么给他止血,用纱布是不可能的,那不是引火**么,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办法,正好瞄见东方静然手里的椰子,椰子这东西就有止血的效果,要是倒在伤口上会不会好一点。
东方静然是外行人,也不懂医术,一切都听东方静然的安排,拿着手里椰子壳,将剩余的椰汁向着汪洋的伤口上倒去。
椰汁倒上,伤口以肉眼不可分辨的速率变化着,两个女人都没注意到,现在她们要做的就是等,毕竟被内陆太攀蛇咬过的人没有一个能活下来的,汪洋现在这样已经是奇迹。
妃秀云的家也空间很小,之后两间小房,因为做饭什么的都是去院子里,赵寨的房子搭建的都很好,大有世外桃源不食人间烟火的意思,打开窗子,妃秀云瞅着外边的大树,叹息道:“静然,你是不是喜欢上了他?”
东方静然站在她一边,咬着红润的小嘴唇,一时也没回答妃秀云,因为这时候她也很矛盾,说喜欢汪洋,自己和她也就在飞机上见过一面,根本就谈不上喜欢,可说不喜欢,为啥他受了伤,自己却很焦急。
“他要是真的能活过来,你会怎么办。”
妃秀云是个比较有头脑远见的女人,她想到了东方静然会不会跟着汪洋,那样一来,塞比尔那边该怎么办,塞比尔的家族基本掌握着寨子的生活,要是惹恼了塞比尔的家族,那后果将不堪设想。
“秀云姐,要是你,你会怎么选择。”
东方静然静然吞吐了一会,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妃秀云,她是一万个不想嫁给塞比尔,可寨子里的族人她也要顾及到。
张了张嘴,妃秀云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,倾听着东方静然的苦诉,那天晚上塞比尔要对她做什么,她可是族里的公主,据长辈说,自己的处子之血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脉,若是那个男人得到了自己,那他的事业将从此一飞冲天,长辈们说的虽然简单,但东方静然觉得长辈们还是隐瞒了一些什么,自己的父亲贵为一族之长,难道就真的怕了塞比尔的家族,或者说又有什么隐情在里边。
“秀云姐,你先帮我照看他,我回去拿些衣服回来。”
东方静然简单的交代了一下,她回了自己的家,走在寨子里的小路上,东方静然琢磨着自己的祖父说的话,好像有什么他并没有说出来,当时自己年纪也小,也就没在意,现在想起来,这事还真的有些蹊跷。
东方静然的家里,东方阔背着手,一双老眼有些浑浊,但却异常的凌厉,好像什么都能看穿一样,在他身后,有一位和他岁数差不多的男人,这人正是塞比尔的父亲塞格。
“族长,这事该怎么处理?”
塞格咄咄逼人的瞅着东方阔,昨天晚上自己的儿子塞比尔出去一夜没有回来,他有些着急,一大早晨就派家族的人去找,结果在山沟里发现了重伤的塞比尔,他的肩膀上插着一把锋锐的匕首,虽然不知道是谁干的,但在现场还找到了另外一样东西。
“塞格,我东方阔说的话你也不信了么?”
东方阔转过头,死死盯着塞格,凌厉的双目看的塞格有些发毛,但他也没有畏惧,头别在一边,尽量不和东方阔对视,指了指地上的鞋子,道:“族长,这是公主的鞋不会有错是?”
塞格的意思很明显,东方阔怎能不明白,但他还是不相信,自己的女儿怎么可能伤害塞比尔,再说她一个弱女子也不是塞比尔的对手。
“好了,你走,这事我会彻查的。”东方阔哼了一声。
“族长,那公主和我儿的婚事?”
塞格一双死鱼眼眯在一起,他根本就不在乎东方阔发不发怒,他相信,东方阔不敢把自己怎么样,只要自己一声令下,全寨的人不出一个月就要断了经济来源,到时候不知是他这个族长说话好用,还是自己说话更为有用。
“一切照旧,腊月十五正常举办。”东方阔看不惯塞格,他甩了下袖子出了屋子,而塞格则冷笑着也跟了出去。
他们的对话,正巧被东方静然听的清楚,她紧咬着贝齿,想不到塞比尔静然没有死,看地上丢着自己的鞋子,东方静然知道昨夜的事已经穿帮了,可自己该如何和自己的父亲去结实,东方静然一时没了办法,中午让妃秀云过来,本以为可以骗过去,谁知塞格这个老不死就来了。
推开家里的门,见东方阔没在屋子,想到自己祖父去世时,交给自己父亲的一个盒子,那里边是不是记载着什么,或者有什么秘密。
一红木柜子被锁的严实,东方静然又没有钥匙,想打开恐怕和痴人说梦没什么区别。
“你回来了?”
就在东方静然用一根铁棍想把柜子打开时,东方阔的声音传了进来。
“爹,你,我回来了。”
东方静然转过身子,把手放在身后,不让东方阔看到自己手里的铁棍,其实她在进屋那一刻,东方阔就知道她回来了,一直在外边看着她,当她去想办法打开红色木柜时,东方阔老脸上显出一丝的沧桑和凄凉。
“不用找了,东西在爹这儿呢。”
东方阔并没有责备东方静然,而是默默的走了出去,东方静然跟在他身后,这一刻她才发现,自己本就年迈的父亲好像老了十岁不止。
进了父亲的房间,看母亲的遗像挂在墙上,东方静然忍不住眼泪就流了下来,自己生下来就没见过母亲,东方静然一边流着泪,一边给她的母亲擦着相框,虽然没有一点灰尘,但她还是擦了一遍。
东方阔也在注视着亡妻的遗照,这一刻他的心也是五味杂陈,手里拿着一个小木盒子,东方阔没有打开,而是交给了女儿东方静然。